陈逸墨心里很清楚,角川藤本口中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不过是说说而已,意在安抚和收拢人心。
他对自己的话大致谈得上是将信将疑,信一半听一半。资本对内是掠夺,对外是战争。这句话用在每一位在夏海市扎根的企业家身上都不为过。
想要发展,就必须学会那套本事。
所幸的是,陈逸墨现在所走的这条路暂时还不需要他披上那层虚伪的面具。
九月二十八日,为期两天的月考结束,周四。
在短暂的下课铃声打响后,前一刻还战战兢兢的记着笔记的学生们纷纷放下了钢笔,抬起头看了看已然无人的讲台,总算是长出了口气。
高中的学习生涯就是如此,节奏紧凑,繁忙,但却幸福的不知所措。
不用去考虑生计,也不用去考虑家庭,更别谈那还略显浮躁的未来,一切的一切都将是那样的充实。
夏海一中的学生们除去在经济上的攀比外,更多的暗中较劲就是在学习上了。
这多少也算是方心未艾吧。
“螃蟹公,考下来的感觉怎么样?”千反田笑嘻嘻的戳了戳趴在桌面上一脸生无可恋的可儿那由多的侧脸。
“还行吧,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困难。”可儿那由多任由对方戳着自己的脸颊,有气无力的答到。什么科目都好,但唯独英语这一门学科,着实头疼。
千反田安抚妹妹一般摸着她的头,若有所思的道,“那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
说到成绩,明日奈悄悄的看了陈逸墨一眼,有些小小的担心。
这段时间,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小说上,在课堂上的时候虽说也在听,但总让偶尔看他一眼的明日奈有些暗自担心。
老爷子的要求很高,但他们只有达到,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怎么了?”陈逸墨有些疑惑,“担心月考成绩么?”
明日奈老实的点了点头,“逸墨你有没有把握?”
“应该没什么问题。”陈逸墨摸了摸鼻子,风轻云淡的表情让明日奈安心了些。
他从来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
这是相处了近三个月以来,明日奈对他的“深刻了解”之一。
她在陈逸墨那黑色的眸子后似乎总能看到踏遍千山万水览遍大江南北的那种坦然和沉稳,虽说提及有些不太好意思,但不得不承认,这样的陈逸墨的确很有魅力。
坐在教室前三排的一位男生转过头怨毒的看了陈逸墨一眼,随即又极其迅速的转过身去。
如果陈逸墨发现了对方的目光的话,那他一定会认出这位戴着眼镜的清秀男生是谁的,他是高远钦点的语文课代表,属于在班主任高远的语文课上发言积极的同学之一。
在班级的风评属于不错一类的人物。
而陈逸墨,自然就被归结到了芸芸大众中的一员。他平时也不怎么参与班级活动,在课堂上也总是沉默,哪怕是老师抽他起来回答问题,他也总是以极其简练的句子回答,根本不在乎多说几句会在老师面前多得上几分印象分。
可一向‘老古董’的高远却总在私底下的时候提到他,这就让班级里尽心尽责的语文课代表不太舒服了。
正好,下一节课是语文课。
语文课代表的zui角扬起了一抹玩味的弧度,他得让这臭小子出个丑了。
班主任在班级的倾向很大程度上决定了许多学生福利的导向,陈逸墨可以不在乎,但他却是不得不在乎。
在夏海一中的奖学金还是相当丰厚的。
……
“月考的成绩在下课的时候大家就能知道了。”高远站在讲台上,首先宣布了让无数学生都谈不上高兴的事,“之后,试卷会下发,必须让你们的父母过目签字。大家听清楚没有?”
“听清楚了。”
于是教室里所有学生的声音都显得有气无力。
并非是因为担心成绩差,而是因为担心父母又开始询问班级里的最高分,班级里的最低分,她(他)同事的朋友,子女又考了多少分。
这就是宛若天敌一般的——隔壁家的孩子。
“好了,现在继续上课。”高远看了课本一眼,转身在黑板上写上了四个大字。
自行翻译。
“从现在开始,我随即抽几位同学翻译这篇文言文的指定段落,不准用工具书,也不许交头接耳,遇到问题停顿下来问我。”高远的语气严肃了起来,语气冷然,目光犀利的开始在四十多位学生里抽查了起来。
“翻译的课文是琵琶行,给大家五分钟的时间准备,”
不准用工具书,翻译全文。
对夏海一中的学生而言不算太难,可按照这位老古董的意思,他要求的应该是要学生结合‘信、达、雅’这三个要求来的,还不能和工具书上的一样,那难度可就上升了一截。
陈逸墨看了高远一眼,关上了课本。
结合前世的学习经验和这一世异常夸张的记忆力,辅以每天复习和预习的帮助下,他对高中知识的复习已经是超前到了高二的程度了。
翻译几篇文言文对他而言并非难事,哪怕是再加上‘信、达、雅’三个要求。
五分钟后
高远抬起手看了看腕表,“杨天乐,你来翻译第一段。”
语文课代表点了点头,站起身,看着课本翻译了起来,“秋夜我到浔阳江头送一位归客,冷风吹着枫叶和芦花秋声瑟瑟。我和客人下马在船上饯别设宴,举起酒杯要饮却无助兴的音乐。酒喝得不痛快更伤心将要分别,临别时夜茫茫江水倒映着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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