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锋争斗只在方寸之间,但不过刹那二人却已拆解百余招,角端站在一旁却不知如何进退,在那样两柄剑下,稍有差池便要送命。
而说也奇怪,见这二人出手相斗,一旁业龙竟是不为所动,好像这一切都与他无关,难道他不知若是南宫涵得胜,自己便没机会去争夺角端了吗。
只见段痕一剑斜斜切入,剑锋几乎已经贴到那一根长角之上。只是这一剑切入之时却不见丝毫力道,而这却正是这一剑神奇所在。
这一剑的威力也不在进,而是在退。这也是段痕自创十招剑法之一,剑……鳞退。此招一出,剑上就如生了倒齿,剑锋刺入之时不过一点,但抽回之时却能将一切分作两半。这一招看似简单,实则神妙。
南宫涵当然已经看出这一招妙处所在,剑锋一偏便压在星杰之上,而且这一压也正压在剑鳞退的倒齿缝隙之处,一时间段痕却被自己这一招迫得进退不得。而段痕不能动,南宫涵自然也不能动,僵持片刻之后,二人竟同时出掌,掌风如雷,交汇半空之时却悄然无声。
这一刻开始二人比的便不再是剑,而是力。
若非别无他法,二人谁也不想如此。若只比剑,二人自可只比剑招之精妙却不必比拼力道,便是败也不会受伤,但若是比拼内劲,便是胜也要虚耗颇多。此刻双掌相交,无声无息之间已在周围铸成一道气墙,不论任何人或者物闯入都势必要在这两股气劲之下粉身碎骨。角端站在一旁也已在微微颤抖,虽未触及二人气场,但那股无形的压迫感却也几乎要将角端这硕大身躯碾碎,他想逃,却连动都动不了。
他二人若论修为并不比角端高明甚至未必有角端高明,但他二人之力实际上却是相辅相成,此刻虽是在于对方比拼掌力,但同时却也是在将对方的力量推向极致,极致的极致!
而就在此时业龙却向后一退,亮银枪横在胸前平掌推出,枪杆如一根长棍直扫向二人腰间。但此刻二人掌心相对内劲互交,一时根本无法收手,只听一声闷响,二人同时中招,虽硬撑着没有倒下,但却各自喷出一口鲜血。
同时,一人手摇折扇自扶桑树后翩然走出,这人不是代天又能是谁。而在代天身后,黑煞白怜,黄蜂赤豹也跟着走了出来,这一次却不见方儿踪影。
代天缓步走向二人,每走一步却都含着一股劲力,一步步向二人迫近,只见二人的身体已在微微颤抖,摇摇欲坠。
代天在二人身旁站定,含笑道:“我知道你二人会很惊讶,我为何会和他在一起。不怕告诉你们,我们早就是朋友,很早很早以前就是。别怪我们合起来骗你们,只怪你们太笨,居然会信我们的话。”
业龙也走上前去,道:“告诉你们个秘密,这业龙十子其实是我的十个分身,若我想收回他们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之所以大费周章的编出这个谎话只是为了引你们上钩而已。对了,段痕,那果子好吃吗?告诉你件事好了,这果子对于你也许只不过能够增进功力,但对于我来说它却有另一个妙处,若是你的力量真的与其融合,那么我只需要吃了你,便能得到你的力量。”
段痕恨恨道:“这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个阴谋,对吗?”
业龙道:“你怎么还会问这么没有价值的问题,当然是了。”
段痕又道:“所以,你根本不会救小虾,对吗?”
业龙道:“难道你真的以为我会对一个凡人产生感情?”
段痕不再说话,只是恨恨的盯着业龙,一时气血翻涌,只感觉头重脚轻,勉力支撑着身体不让自己倒下,但兀自喉头一甜,又吐出口鲜血,身子终于落叶一般,摔倒在地。
南宫涵却在此时开口说道:“代天,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代天反问道:“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
南宫涵道:“就当是胜利者对于失败者的怜悯。”
代天点了点头,道:“你是让我放了莫阳?”
南宫涵摇头道:“我希望你能让她活下去。”
代天道:“真是个痴情种子,好,我答应你。”
南宫涵露出一个欣慰的笑,终于也闭起了双眼,准备接受死亡。
业龙反手一吸,亮银枪飞回手中。
“按照约定,段痕是我的了。”说话的时候他已经走到段痕身边,抬头看了眼角端,左手五指箕张探向角端,角端随即化作一阵赤炎之气钻入其体内。原来收回自己的分身对他来说居然这么简单,而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却让段痕与南宫涵两个大好男儿搭上性命。
重新得回角端之力,业龙眼中红光一现,手持亮银枪直冲天际,在空中竟又变身成那怪龙模样,而这次变身比起以前却似有些不同,至于哪里不同却不大好说。怪龙在空中翻转飞腾几个上下,忽的大口一张,却当真是要将段痕吞入腹中。
也许段痕的这份力量,就是业龙配合代天唱这出戏的酬劳。
业龙在空中猛力一吸,段痕还有南宫涵的身体便都被吸了起来,也许南宫涵的力量他无法通过这样的方式获得,但是南宫涵的存在对他来说却也显得碍眼,还不如一道吃了干脆。
但就在此时,一道人影忽的从半空闪过,将段痕与南宫涵一同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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