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月苓将裤腿略微往上提了提,黑色裤袜便在小腿下方显出一条泾渭分明的线来,上方是干的,下方是湿的,覆着一层水膜,还闪着光。
袁月苓一抬手把棉袜脱了下来,在手心中拧出水来。
黑色的裤袜包裹下,细细的双腿看不到一点赘肉。
小巧玲珑的双脚被袜子包裹着,露出诱人的曲线,脚跟处不断地有水滴下。
袁月苓把脚趾弯了起来,足尖又有水流下,她弯腰用手去挤压,随后将袜头的线再次与脚趾对齐。
挤过了脚尖,她又开始从下往上一点一点挤。脚掌,脚跟,脚踝,小腿……
指缝间有水滴渗了出来,黑色的裤袜经这样的挤压后也产生了一些褶皱,袁月苓只消一抹又把它们展平。
最后,她放下了牛仔裤腿,把棉袜和运动鞋重新穿上。
周嵩伸手挠了挠袁月苓的胳膊。
袁月苓一甩胳膊,没理他,看向了窗外。
周嵩又挠了挠她。
“狗子,不吵了吧,累了。”
周嵩心中暗想,一开始也是你挑事,现在你说不吵就不吵了。
袁月苓瞪大了眼睛:“那你想怎么样?我给你跪下来磕个头行不?”作势就要站起来。
“别别别别别别别……”周嵩慌忙扶住了她:“那句话不是跟你说的,是内心OS吐槽,发错频道了,不吵了不吵了……”
袁月苓刚要说什么,周嵩的电话振动了起来。
“喂,哪位?……”
“……”
“啊!神父您好您好……”
……
……
周嵩放下了电话,若有所思。
“老赵说什么?”袁月苓将身体前倾,扒拉在周嵩的椅背上。
“不是老赵,是那个西板鸭人胡安。”
“怎么啦?”
“他说,如果我愿意接受国际驱魔人协会的条件,他们会给我一封最高级别的推荐信,帮我拿到牛津大学基督堂学院的研究生offer,并且提供丰厚的奖学金支持……”
“有多丰厚?”袁月苓饶有兴味地问。
“基本上……就不用自己花钱了吧。”周嵩想了想。
“你怎么想?”袁月苓问。
“我还不知道……再说你不是反对我干这一行么。”周嵩巴巴地说。
“可是我在你的脸上看到的是心驰神往。”袁月苓指出。
“这个……”周嵩实话实说:“是比画房子更好玩一点,而且那可是牛津啊老婆,牛津哎!”
“牛津怎么了,学神学专业,你回来都找不到工作……不过也无所谓,反正卖身协议肯定要帮国际驱魔人协会打工的。”袁月苓想了一下,温婉地说:“狗子,我给你讲一个段子。老师问学生,法律法律,法和律有什么不同。
“学生说,如果我说我男朋友是律师,我妈会很开心,如果我说我男朋友是法师,我妈得打死我。”
“你有那么在意你妈怎么看吗?”
“……可是我在意别人的目光啊,好好的建筑设计师它不香吗?”
“算了,反正我估计也去不了……”周嵩又想到什么:“胡安问我要大学的成绩单……他说什么,GPA的权重大概会占据录取百分之多少的因素。”
“呃……”
“我不知道国内补考怎么算绩点,如果挂科补考按照补考成绩算绩点,那没事,如果补考只给最低合格绩点,那影响很大……”
“不是有最高级别推荐信吗?”
“那也只是把权重从40%降低到百分之……”
“哈,哈。”袁月苓冷笑了一声:“少壮不努力,这下你可不能说,是我妨碍你追求梦想了哈。”
“你高兴个啥劲儿?”
吵吵闹闹间,“沙南线”在汇南大学城的终点站停泊了。
车门打开的瞬间,袁月苓看着外面的一片汪洋,顿时意识到:
刚才的袜子全白拧了。
……
……
风雨中,周嵩撑着袁月苓那把大黑伞,试图遮盖住两个人的身躯。
“瓜婆娘,昨天晚上就有橙色预警了,手机都不看!”
“我忙了一晚上哪有功夫看手机?你不也没看?”
他俩刚开始时,还左跳右跳避开水坑,再几步,路上便已无下脚之处。
虽然路边草坪中貌似没有积水,袁月苓在水边踌躇了几秒钟后,轻轻伸出了左脚,白色的运动鞋向水坑中慢慢踏了下去.......
这一步便湿到了脚踝,另一脚则落处更深。
周嵩忽然感到胸口像被什么东西穿过,这种心疼的感觉前所未有。
他仿佛可以听到,袁月苓的玉足每踏下一步后,挤压出两层袜子与运动鞋中积水的声音,心中则更不是滋味。
这时的雨是今天以来最大的了,风从侧面刮来,雨点横扫着整个校园。
往日里喧闹的校园几无一人。
狂风中,周嵩只能打着伞勉力遮住俩人的上半身,将腰部以下的半身交给大雨随意冲刷。
袁月苓的牛仔裤在半分钟之内全部湿透,两个随意卷起的裤脚被大雨冲得先后落下,搭入水中。
刚开始,她还能小心而优雅地轻轻踏下每一步,但这已经是非常狼狈地随风摇曳,踉跄地向食堂的方向踱步了。
周嵩勉强地将手撑在伞面上,身子艰难地向前倾着,才能抵挡迎面吹来的强风。
每走一步,他就在肚子里大骂一句罗教授。
他能感觉到,裤子湿透后紧紧地贴在腿上,而湿透后的裤袜又将腿紧紧裹住。
袁月苓大腿上的裤袜和长裤仿佛紧紧地粘在了一起,而膝盖以下的长裤每走一步,都在裤袜上轻轻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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