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的？”
“这具身体的女儿。”
“她也是人类观察者？”
“不，和你一样，是普通人。”
“哦……”
陶月月暗想，这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居然还有家室，一位别人的父亲在自己家当保姆，多么奇怪。
也不知道他的亲生女儿是怎么看待这位父亲的。
执行者说：“你不用担心，其实这具身体的家人早就认为他去世了，我借用的时候他已经脑死亡，如果你的搭档问起，我自会应付的。”
陶月月点头，“那你知道我母亲的情况吗？”
执行者摇头。
陶月月便大致说了一下，那是她不愿回忆的过去，执行者认真地倾听并记忆下来，说：“如果有人问我，我就说是二十三年前，和你母亲认识的。”
“可以……对了，这次的案子是宿凶干的吗？”
陶月月把案件说了一遍，执行者听完，道：“消失的通缉犯回来了？我可以肯定是宿凶的人干的，他们很早以前就开始一个计划，与其自己培养罪犯，不如利用现成的，那些通缉犯，只要给他们提供物质上的庇护，很容易就收为己用。”
陶月月一阵兴奋，早该来问他的，说：“那个组织在哪？”
执行者摇头，“我情报不全，其实在这个世界活动的我们，就像参加假面舞会，大家很难知道对方的存在。然而这次宿凶亲自登场，那些他早已埋藏的棋子就会向他聚拢，情况很不利。”
陶月月陷入沉思，以特案组现在的实力，真的能解决这场巨大的危机吗？
对方野和王冰是不能说实话的，否则他们会认为自己疯了，有时候她也觉得自己疯了，居然成为了和当年海国扬一样的代理人。
陶月月问：“我可以顺藤摸瓜找到背后主使的人类观察者吗？”
执行者说：“找不到而且意义不大，他们只是暗中扶持，连被扶持的人都不知道他们是谁，况且他们与犯罪团伙没有直接的利益往来，散播混乱就是他的目的，而不是手段。”
陶月月说：“替我查吧，尽你所能，帮我找到这些失踪的女人，如果她们还在城里。”
执行者点头，目光冰冷地问：“接触那些人有点危险，必要的话，可以杀人吗？”
陶月月怔了一下，执行者居然问出这样的问题，人命对他们来说是无关紧要的东西吧。
她沉默良久，内心矛盾地斗争着，最后说出自己的回答：“不，没有原则就有罪犯没有区别！”
“我明白了，如果这具身体遭到毁灭，我会借用其它脑死亡的身体来见你。”
“你们都是以这种方式‘重生’吗？”
“不是‘重生’，只是换一身衣服。”
“所以那些人类观察者，包括宿凶，从法律层面上来说他们都是已死之人。”
“是的。”
陶月月不禁暗想，杀掉已死之人算杀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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