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来到深夜的东林路，找个隐蔽的角落躲起来，入秋以后夜晚凉爽，但在站在那儿枯等还是很枯燥的。
陶月月问王冰：“你每个月零花钱多少呀？”
王冰竖起五根手指头，陶月月说：“五万？”
王冰摇头，“五千啦！不算我的那点工资。”
“我以为你每个月会有很多零花钱的。”
王冰苦笑道：“我家风还是蛮严的，怕我在外面乱花钱，不过我每年压岁钱挺多的，我一般都存起来。”
陶月月又问道：“那如果你有两亿要怎么花？”
“两亿呀！存银行喽，存个十年死期，这样每月有7万元利息，然后用存款去申请贷款买一栋商业楼，买现成的，往外租铺面，用租金还贷款，同时用你不动产抵押再贷款，买工厂或者商业楼，不过还是住宅区最稳妥，同样用租金还贷款……依次类推，每次申请的贷款大概是你总资产的百分之七十，租金还贷款是一个良性循环，可以产生利润，就算某一处产业黄了也不会受太大影响，你还可以卖房回本。你知道为什么好多广咚人有好几栋楼，他们的本金可能就一千万，就是用这种方法楼生楼、钱生钱，你每天的工作就是收租、数钱。”
“呃！”陶月月听得瞠目结舌，富二代到底是富二代，很有商业头脑。
如果是以前，她还可以笑笑，“那我得先有两亿。”可是现在她确实拥有两亿，是不是该考虑理理财？
“你好聪明呀！”陶月月称赞道，“财商非常高。”
“嘿嘿！”王冰搔头笑笑，“这些我也是听父母的朋友们说的，当然他们那个圈子里的人确实是有这样操作的。月月，如果以后咱们不当警察了，我也可以把我积蓄拿出来操作一波，吃利息和租金的同时，再经营一家你喜欢的店铺，你觉得怎么样？”
陶月月听出王冰的话外之音，道：“如果和我结婚，你能一直忠诚吗？”
“能呀！”
“可我是你第一任女朋友，高矮胖瘦其它类型的女性你都没经历过，但凡有一点诱惑出现你都会经不起考验……”
“不，我能！”王冰急于证明自己。
陶月月摇头说：“我的意思是，人生就是一个不断试错的过程，虽然和你在一起我觉得很轻松愉快，但我也未必是你最正确的那个人……”
王冰说：“我怎么听着像分手的铺垫呀？”
陶月月笑道：“没有啦，我只是和你理性探讨，你也懂心理学，你觉得人性经得住考验吗？”
王冰说：“这种事情嘛，论迹不论心，只有犯罪动机没有犯罪事实，都不构成犯罪。”
陶月月说：“想得多了，最后也还是会去做的，尤其是衡量过它的代价和收益。”
王冰有些不爽，“我向你表达真心的时候，你为什么老要唱反调呢！？”
“我只是……”
“算了算了，不和你讨论这些了！”王冰有点生气地走了。
陶月月实在不想发展成吵架，走过去说：“转过来！”
王冰听话地转过来，陶月月把他抱住，王冰的怒气渐渐消融，二人在深夜的路灯下面久久相拥，王冰小声说：“我老觉得吧，你跟我相处的时候特别理性，会不会因为不喜欢我？”
陶月月温柔地说：“我当然喜欢你了，不然怎么会答应的？”
王冰说：“那偶尔出去约个会……”
“好呀！”
“晚上不回家的那种……”
陶月月用好笑的眼神看着王冰，“哪种？”
王冰羞涩地说：“意乱情迷、情不自禁、水X交融的那种……”
陶月月说：“如果心情好我也许会答应，你可以带我去烤鱼店、酒吧之类的地方。”
“是吗？”王冰一阵兴奋，“这两天约你可以吗？”
“好呀！”陶月月爽快答应，她也希望关系可以进一步，毕竟平时太忙，根本没有恋爱的时间。
这时，王冰越过陶月月的肩头，突然看见不远处站着一个人，大约距离他们三个路灯的距离，那是一个穿着仿唐装样式的大红寿衣的人，体型站姿像个稍微驼背的老太太。
王冰吓了一跳，把陶月月扳过来朝那边看，陶月月说：“哇，真的出现了！”
王冰有点害怕，“她的脸……看不清，是猫脸吗？”
陶月月眯着眼睛仔细看，怪人逆着路灯的光，脸黑乎乎的，好像长满了绒毛，便头顶两个尖尖的耳朵非常显眼。
再看它的手，两手长着尖爪，哪里像个人类了！
陶月月说：“我忘了问你，扮妖怪犯法吗？”
王冰瑟瑟点头，“如果那人精神正常，算扰乱治安，如果吓死了人也算杀人罪。”
“那就好！”陶月月来了劲，跑过来大喊，“给我站住！”
“喂，你等我一下！”王冰想不到月月会这么勇，虽然他心里清楚那可能只是个怪人，但这种寂静诡异的气氛下，肾上腺素还是会不自觉地疯狂分泌。
路灯下的怪人见有人跑过来，拔腿就逃，那个身姿令陶月月更加确信，它才不是什么老太太，而是一个身体健康的年轻人，驼背的效果应该是衣服下面塞了东西。
陶月月用手拢着嘴嘲讽道：“扮妖怪就扮像一点嘛！你的尾巴呢，你怎么不用四肢跑步！”
王冰在后面狼狈地追着，喊道：“月月，月月，你慢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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