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十月,丹桂飘香。
卢令令穿着一件黑色PlayBoy卫衣,领着三个小弟飞扬跋扈地走在大街上,路边梧桐的落叶纷纷扬扬飘下,好像无数的木蝴蝶在空中飞舞,卢令令有感而发,口吟一句道,“残桐怒菊秋意凋。”
“好诗呀!”老柴凑过来拍马屁,“大哥这句诗真是意境幽远,沉郁顿挫,回味无穷。”
“给我接下去!”
“啊?”老柴眨眨眼,苦想半天,终于像挤牙膏似地挤出一句,“秋意凋来吃烧烤。”
吟罢,踢了二鬼一脚,二鬼出口成章,“牛肉羊肉吃个饱!”
“这都什么跟什么!”卢令令扶额,这对活宝几百年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文化素养加起来不抵半大孩童。
最后轮到索伦斯,他咬着手指,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吃完回家玩老婆。”
“不押韵!”
“打!”
老柴和二鬼像狗仗人势的恶奴般一拥而上,拳脚齐下,揍得索伦斯连声乞饶,招来路人一片侧目。
自从狡玉跑掉之后,日子每天还是这样悠闲惬意地过着,卢令令晚上在酒吧打工,白天就领着三个凶神恶煞似的小弟四处游荡,欺男霸女、拉帮结派、敲诈勒索……呃,当然是一样都不会干的,只是把以前没吃过的美食挨个尝一遍,自由的感觉真好,想吃什么吃什么,再也不用躲躲藏藏了。
歌丘一直在四下派人寻找狡玉的下落,但都没有找到,没有狡玉调戏的日子,老实说还怪想她的。歌丘经常抱怨家里两个小孩要翻天,不肯吃她做的饭,卢令令吐槽说她亲自下厨,那简直是逼两个妹妹效法狡玉离家出走。
街上的美食琳琅满目,然而坑实在太多,大部分店都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就指着挣懵懂新客的钱,反正难吃如翔,也就是宰你这一刀,下次爱来不来。实在经营不下去,摇身一变,或韩式石锅拌饭,或土耳其烧烤,其实换汤不换药,依旧是那几个脸苦得能拧出苦瓜汁的服务生,和油盐酱醋都拿捏不准的二把刀厨子。
身为一个吃货,怎么能任人宰割,今天也是有备而来,目标是这条街上那家在各大美食攻略上赫赫有名的烤鱼店。
眼下正好是饭点,店内客人爆满,服务员把他们四人引到一个座位上,递上菜单。
索伦斯毕竟是外国人,长得又这么粗犷,服务员难免朝他多瞟了两眼,索伦斯误以为她对自己有意思,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人家看,看得对方都不好意思了。
“哎哎,注意素质!”老柴用桌上的瓜子扔他。
“是是,素质。”索伦斯傻兮兮地陪着笑脸。
他虽然能力出众,但毕竟寸功未立,所以歌丘暂时将他拨给卢令令当几天小弟,从基层干起,本人对此毫无怨言,只要是混黑社会就满心欢喜。
“你都有三个老婆了,还整天不老实?”卢令令用菜单遮着脸,一页页地翻。
“我父亲有七个妻子。”
“噗!”老柴一口茶喷出来,“这货成精的时候,没人告诉他人类世界是一夫一妻制吗,话说你是怎么领的证?法律允许这种事情?”
“有一位好心的小哥帮我办证,一百块钱一本。”索伦斯憨憨地回答。
“拜托,你那个是假证!”
“没有关系,我的心意是真诚的。”
说的好有道理的样子,一旁的服务员听傻了,三观碎了一地。
挑选了半天,卢令令选中一道泰式冬荫功烤鱼,问他们能吃辣吗,索伦斯对中餐很喜欢,什么都可以,二鬼爱吃辣,老柴说大哥吃什么我吃什么。
“贱人!”卢令令笑骂一声,让他和二鬼去后面挑鱼,索伦斯在那里东张西望,物色美女,卢令令踢他一脚,“有好看的不?”
“那个不错。”
“在哪?”
“大哥,你瞧。”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果然有一个身材娉婷的美女,穿着一件红色风衣,纤腰盈盈一握,手臂白皙如凝脂,一头乌龙般的黑长直发。
两人正自陶醉,“美女”转过身,正所谓观背影淫念横生,看正面立地成佛,两人赶紧坐得笔直,眼观鼻鼻观心,装作什么也没发生。
二鬼和老柴回来,二鬼语气夸张地形容那个鱼生猛鲜活,老柴见两人表情古怪,问道,“大哥,干嘛呢?”
“看美女……未遂!”
“看美女啊?”老柴东张西望,“呶,三点钟方向有一个。”
“没骗我?”
“哪敢骗你,绝对是美女。”
四条狼朝那个方向张望,果然看见一个穿长袖针织衫的女孩一个人在那吃烤鱼,她留着整齐的中长发,戴着一副圆圆的眼镜,被花椒辣得红扑扑的鹅蛋脸显得格外可爱,给人的感觉就像苹果一样圆润甜美。
“二鬼,敢不敢打赌?”老柴眉飞色舞道。
“赌什么?”
“上去搭讪啊,谁失败了就请大家喝啤酒。”
“好呀!”
二鬼要上,被老柴拦住,又加了一条规定,“不能说一句话也算数,你瞧见她桌上那一大瓶柠檬汁了吗,如果你能让妹子请你喝一杯柠檬汁,就算你赢。”
“没问题!”
二鬼雄赳赳气昂昂地上了,他生得一副凶相,右脸上纹着一只蝎子,加上那遗世独立不拘世俗眼光的莫西干发型,这副尊容绝对是祖宗十八代都干流氓出身的。
果然刚一坐下,妹子就像见了鬼似地缩成一团,戒备地用筷子指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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