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宦自然没有错,可惜的是,各种意外及不可避免的战争让这一切变得出离了掌控,而今一个弱势的,分裂的,无法彻底掌握权力的宦官阶层反倒成了大局的阻碍。
难,确是难呢,崔铉是想的头晕脑胀也未得良策,只也是发了狠,他重重的拍起桌案厉声喝到:“啪~,何不谏言圣人,不妨舍了武宁,趁此良机彻底收拢神策军,武宁只一镇数州,我大唐广袤数百州,区区一个武宁逆藩不至亡国,待收拢兵权,我等辅佐圣人励精图治,假以时日踏平贼逆有何难的”?
“武宁虽只数州,然这天下的藩镇都看着呢。所以~,还能怎样,这场仗不愿打也要打。至于其它,无论如何当以谨慎为要,正如玄宗皇帝曾言:“烹小鲜者,不可挠,治大国者不可烦,烦则伤人,挠则鱼烂矣”。圣人稳重,我等为相者也不可乱了心绪。我~,我其实是更担心康季荣,那人太过贪婪了些,坐镇地方如刮敛过重恐致乱起,希望圣人能许他个不甚紧要的地方,否则~”。
崔铉沉默了良久,纵是如何思虑都无有所获,一想到这天下将会随着这场前途未卜的战争走向一个自己无法预知更无力控制的未知处,心中便觉凄凉,只得无奈的喃喃到:“是啊,谨慎处事,小心为官,或也只有如此了,这天下大事区区你我两个白头翁又能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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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王晏实,也告别了争斗,高骈却并未因独掌一镇而感到多少喜悦,当他沉下心抬眼从平卢镇望向整个大唐,尽管相隔千里,他仍然敏锐的感知到朝堂上的天子和文武百官已经陷入了一个自我构建的困境中。
于是此刻他正奋笔疾书,他想要告诉坐镇长安的掌权者们,谨慎和冒险,急与缓,有时并不完全处于不可调和的对立面。
只是~,却不清楚是否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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