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转过头开看向老者，“如果要雇佣我们去杀李斯，我们现在不接的。”
战争时期做什么事情都要三思而后行，李斯身份极其敏感，斑派遣密忍去调查都要求他们不能暴露身份，就算搞暗杀，可能又会给宇智波带来麻烦，如果荀子委托这件事的话，斑还真的不会接。
“非也，我没有要你们去杀李斯的打算。”
虽然没有韩非那么得荀子的重视，但李斯好歹还是自己的弟子，荀子就是再怎么记恨李斯，也不可能雇人去杀他。
“我想知道，天下战火已起，宇智波打算站在哪一边？”
斑神秘一笑，“这个嘛……就得看千手站在哪一边了。”
斑回答之后，还不等荀子再开口，已经离开小圣贤庄，接下来要做的，就只有去燕国一趟，从念端那里把药弄到手就可以了
从齐国往燕国赶，虽然没有之前那么夸张，还是耗费了七天的时间，现在四十九天碧血玉叶花的开放时间已经过去，念端应该把东西准备好了。
瞭望的夕阳下的那座高山，斑快步登在悬崖上面，并且极度向上方奔跑，很快就抵达山顶。
蓉原本在庭院内煎药，在听到脚步声后，朝门口看去，发现斑走了进来。
蓉将煽火的扇子摆在一旁，快步迎了上去，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轻声道：“师傅睡着了，小声一点。”
斑下意识往念端居住的小屋的窗台上看去，原本她将碧血玉叶花养在那里，现在已经不见了。
看到这一幕，斑压低了点音量，“已经完成了吗？”
“嗯，”
蓉点了点头，“两日前完成的，等师傅醒了之后，一起去拿吧。”
突然问道一股烧焦的味道，蓉急忙转头，却发现烧药的炉上已经开始冒起黑烟，惊呼一声赶紧跑了上去，不断用扇子煽火，才逐渐让黑烟平息下来。
斑选在蓉的旁边，念端的小屋墙边靠墙站着。
一边煽火的同时，蓉偏头对斑问道：“你完成荀夫子的委托了？”
见斑点头，蓉嘴角轻轻弯起，露出如同茶花一般的迷人笑容，“这样就不算是偷，太好了。”
斑对是不是偷的根本不放在心上，也只有这种涉世未深的少女会在意这种事情了。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蓉走进厨房拿来两个碗，其中一个是空的，另一个装着水。
将盛满水的那一碗递到斑的身前，轻声道：“喝吧。”
斑接过蓉递来的水一饮而尽，而少女则是将黑炉里面的药轻轻倒进空碗里面。
不小的炉里面竟只有半碗药水，大概这就是所谓的“浓缩就是精华”的意思。
蓉将药放在窗台等待它凉下来，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对蓉询问道：“你对于换眼有了解吗？”
蓉听到“换眼”两字的时候，身体猛然一抖，双眸瞪大了一半，转头朝斑看过来，“你说换眼，难道是……”
斑凝着脸，虽然千手和医家可能已经有一定的关系了，但是这件事情即便要承担风险，他也必须去追寻一点点的可能，“如果一个人的眼睛瞎了，可以用另一个人的眼睛作为代替，这种事情，在你们医家看来，可行吗？”
即便从小接触百草，想到要把一双好眼睛从一个人身上挖出来，再安到另一个身上时，这种事情还是令这个年纪不到十五的少女忍不住连打好几个寒颤。
好长一段后，蓉轻轻咬了咬自己的樱唇，出声道：“这，这是一种重为尝试的治疗手段……从古至今，没有人做到过这样的事情……”
蓉一句话结结巴巴说了老长一段时间，“我，我觉得光是将两人的眼睛交换进去，应当不是很困难……最，最重要的是，这，这种事情……”
“很血腥？”
斑代替蓉把后半句话给说出来，蓉诧异的抬头望了他一样，随即点了点头。
对啊，就算是医者，谁敢把人的眼睛挖下来放进另一个人的眼眶里面？而且又有谁能够做到保持清醒的状态，忍受被挖眼珠的痛苦？
眼珠子可是很脆弱的东西，一旦不相信损伤了一点，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这种事情不但考验医者，还考验着换眼人的意志和忍耐能力。
蓉一想到要挖人眼珠的治疗方法，就有几分反胃的感觉，表情一下有些怪异，又过了好一会才渐渐恢复过来，神情复杂的看向斑，“你说的换眼……难道是在说你自己？”
斑对蓉的眼神对视起来，只僵持了几秒的时间，蓉就忍不住将头转到另一边。
难道自己要把这双眼睛挖下来？
想到这里，蓉不禁吓得连连后退，猛摇着头，“不，不！我做不到的！”
斑看到少女惊吓到的样子，捂着自己的眼睛，颇为无奈道：“我还没瞎，你怕什么？”
刚开始不过抱着一丝可能问她的，没想到这个少女反应比自己还要大。
蓉的内心稍微平静了一些，虽然依旧不敢去看斑的眼睛，但在心底却埋下一粒种子，难以再取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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