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身体欠安,为免过去病气,没有见众阿哥,苏麻喇姑出面解释。
前往冷宫的路上,胤祺愁容满面:“太皇太后没有受到恩泽?”为什么?
太皇太后年轻的时候怕是……
一路沉默到达冷宫,屋子已经修好,小六的伤结痂日常活动不受限。
见阿哥们到访,“给阿哥们请安。”
“先生呢?”胤禟问。
“还在睡。”小六回道,“太医来看过,什么也没说就走了。”急得他满嘴起燎泡,生怕有个万一。
众阿哥决定看一眼再走,轻手轻脚进入殿内。
床榻上,主人正在熟睡,安详的面容仿若死去。
退出殿外,胤道:“醒着和睡去完全不同,不似同一个人。”
“就和你似的当面叫先生,背后称月氏一个道理。”尊重只留于表。
“好像你们不是。”自古找不出女子当皇子阿哥的先生。
胤祥:“叫太医跑一趟,回去也无事可做。”
“不用去看太子?”巴望着一睹对方丑态,胤禟跃跃欲试。
胤祺骂:“还嫌乐子不够大,太子自来要面子,等哪日趁你不备秋后算账。”
“太子有脾气,我就没脾气!都已经撕破脸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胤禟恶了太子,为了地位无所不用其极。
胤祉:“胳膊拧不过大腿,在皇阿玛心中太子就是太子,无人能够撼动。”
“切,未必。”胤禟逞口舌之利,“先生分分钟压制,太子越不过去。”
“堂堂阿哥,难不成打算抱先生大腿?”胤调侃九哥。
“哼!”话虽不中听,谁不想有个靠山。
胤祺切换话题:“昨日拟写的兵法译文给老十四送去。”
胤祥:“已经给了。”当时老十四嗤之以鼻损了几句,看没看里面的内容难说。
“说来老十四最倒霉,好处没轮上。”胤沾沾自喜。
胤禛:“有得必有失。”
“太子妃完了,石文炳白死了!”一身功勋毁在了亲生女儿手中,可悲可叹。
“最毒妇人心,一碟点心就想要先生的命。”痴人说梦。
太医来了,又诊了一次。
“唯有等月姑娘自行醒来。”太医诊不出所以然。
胤祥错愕:“她能救四哥,为何救不了自己?”
“医不自医?”胤祐神来一语。
“侍卫又不见了?”养伤去了?话题跳转失败。
胤禟白了三哥一眼,侍卫是皇阿玛的人,轮不着他们多嘴。
“走吧。”留在这里毫无意义。
“太子监国若一直不露面?”朝堂之上少不了闲言碎语。
胤禛瞥了眼咸吃萝卜淡操心的三哥,“太皇太后会做妥当处置。”
“唉,多事之秋,希望皇阿玛早日归来。”镇住鬼魅魍魉。
康熙总算能喘口气,身体比之前好多了,太医开的药压根没用。
传旨的太监回返,言明事态,屋内针落可闻。
康熙猜到太子的可能性更大,太皇太后知悉自己对月灼华的态度,极少干预后宫诸事。
原以为给太子选了位贤良淑德大家闺秀,足够日后母仪天下,真可谓知人知面不知心。
月灼华与石氏无冤无仇,说毒害就毒害,毒妇!
太子刚大婚不久,太子妃这个位置轻易动不得,侧妃到是可以再添一人,只是嫡子问题困扰康熙数日。
孩子生下来由专人抚养,隔绝生母关系,免得有样学样,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
罢了,这些琐事回京再议,康熙将全部精力放到战场上。
三路大军会师,康熙率中路军四万出独石口(今河北赤城北),三咱大军约期于克鲁伦河一带歼灭准噶尔军。
噶尔丹遥望清军势众,遂弃庐账、器械、乘夜西撤。
康熙命费扬古西路军截准噶尔军退路,设伏袭击,自率前锋追击三日,至拖诺山而返。
准噶尔军退至特勒尔济(今乌兰巴托东南)仅剩万余人。
五月十三,清军西路进抵昭莫多,距特勒尔济三十里扎营。
费扬古以逸待劳,将东阵兵陈于山上,一部沿土拉河布防于西,骑兵主力隐蔽于树林中,以孙思克率绿营兵居中,旋派四百精骑至准噶尔军营地挑战,诱其入伏。
噶尔丹果然将万余骑兵全部出击,追至昭莫多,即向清军阵地猛扑。
清军居高临下依险伏击,弩铳迭发藤牌兵继之,每进则以拒马木列前自固。
准噶尔军初战受挫,仍下马力攻,冒矢铳鏖战,伤亡甚众,仍不退兵。
费扬古见其后阵不动,知为妇女和驼畜所在,即令一部迂回横冲,一部袭其后阵,准噶尔军顿时大乱,扼守山顶的清军乘势历击,上下夹攻,斩杀三千余,俘获数百人,噶尔丹之妻阿努可敦等被击毙,最后,噶尔丹只带了几十名骑兵脱逃。
未能击杀噶尔丹,康熙心里对费扬古略有不满,大军得胜该赏还得赏。
纳兰性德在军中表现突出,不愧是文武全才,受到康熙看重。
休整数日打扫战场,康熙尝到以战养战的甜头,要不是噶尔丹狡猾多端,准噶尔部族不足为虑。
胤禔勇武,胤禩心细,各有所长,康熙大感欣慰,儿子即已拿得出手,回京之后安排差事多历练几年。
返京途中,康熙某日突然身体不适,一会冷一会热。
冷得像是掉进冰水里,热得像火烤,遂宣太医。
太医一诊吓得面白如纸,“是打摆子!”这种病传染。
康熙最不想听的就是传染二字,急命太医彻查三军,控制疾病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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