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你!”
顾铭远拍了拍手:“来来来我帮大家分,今天过年咯!”
“干杯!”
几个军用水壶轻轻一碰,有栖川沐象征性地尝了一口,段炤焰刚沾上杯沿,呼吸忽然滞住,没再继续动壶里的酒,顾铭远曲臂搭在温璨肩上,俩人都是小口小口地啄,喻邢则直接灌了一大口,畅快地呼了口气。
大家兴致都很高,或许是因为再次完成了任务,或许是因为队伍再次变得完整,又或许仅仅是因为新添了物资。
无论怎样,置身眼下这场浩劫中,人生变数太大,能高兴就该尽情高兴,有饭菜果腹,有酒暖身便要开怀。
这群人看起来不那么靠谱,但内里却依旧有着刻在骨血里的节制与军人素养,闹得很欢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喝高,大家都是暖暖身子,点到为止。
顾铭远指着牛肉叫大家自己动手分,然后又自觉抢了队长的工作,开始介绍成员:“首先,我代表N1行动队欢迎新队员加入。”
喻邢咔咔剥着鸡蛋壳,笑了一声:“别打官腔。”
顾铭远摆手,又指了指给正在给大伙分牛肉的段炤焰:“我就意思意思。有栖川沐同志,这是我们N1的队长,段炤焰,第七军区A大队最靓的仔!”
有栖川沐:“.....”
段炤焰:“.....”
喻邢把鸡蛋塞到段炤焰手里,要他趁热吃,然后说:“你这还出广东腔了。”
段炤焰随手把蛋放进顾铭远掌心:“行了你,吃鸡蛋。”
喻邢不满意,起身把蛋抢回来:“这我剥给你的,他没手吗?要吃让他自己剥。”
顾铭远反问:“那队长没手吗?”
段炤焰无辜躺枪,看着那颗白嫩光滑的蛋又没有食欲,趁喻邢不注意,仰身从后面塞给了喻邢旁边的温璨:“今天你吃两个蛋,快吃。”
温璨不肯,急道:“队长你也要吃的。”
“我不喜欢吃鸡蛋,你受伤了正好补补。”
温璨一向听段炤焰的话,再说了天上掉馅饼的事还能不接么?他一口把蛋塞进嘴里,眼睛笑得弯起来。
喻邢终于敲到了总往后躲的顾铭远:“他当然有,还比你的好看,但我就喜欢给他剥,你眼红是不?”
“切,我又不稀罕。”
顾铭远完全没放在心上,指着喻邢看着有栖川沐道:“喻邢,就是这头熊拱走了我们最靓的仔。”
安静围观闹剧现场的有栖川沐嘴角内皮层抽了抽,面上仍然是面瘫的样子,礼貌性地点了个头。
喻邢又起身一巴掌抽在顾铭远脑袋上:“我是第七军区第一帅的仔,和第一靓的仔在一起有什么问题吗?你就是嫉妒我的身材还嫉妒我的人。”
“我俩谁是第一帅的仔还有待票选呢。”
顾铭远叼着肉笑,看着段炤焰把还想继续施暴的喻邢扯得一屁股跌回去。
段炤焰拍了拍喻邢的后背,而后换了个坐姿,长腿单撑起来,手搭在膝盖上,语气轻松随意:“喻邢是主火力手,也是副队长,铭远你自我介绍一下。”
“我也是第七军/ 区A大队的,和队长同建制,在这里算半个火力手吧,主要还是负责技术性的一些东西,比如武器升级和创新,这一路上到处都是废弃却可利用的材料,我就随便收集起来补贴补贴家用咯...出来打仗的目的吧,被逼的,还有就是我在玩小蝌蚪找妈妈的游戏....”
有栖川沐眼神略带歧视,不太想搭理。
喻邢点头,认真道:“嗯,所以综上所述,顾铭远就是个捡破烂的。”
顾铭远剜了喻邢一眼。
温璨举了举手:“到我了,我叫温璨,第二军/ 区的,小时候在乌鲁木齐长大,后来搬家到辽宁...”
喻邢拍了拍他的背:“打住打住,不是让你口述自传,拣重点讲。”
他随后朝有栖川沐说:“不好意思,队里的小幺,人太淳朴,傻傻的,动不动就想掏心掏肺倒家底。”
温璨用力拍掉喻邢的手道:“我在军校的时候是拆弹专业的,现在是爆破手,完毕...啊不对,其实我的专业不太对口,也不算爆破手...”
有栖川沐点了点头道:“了解,我的名字你们都知道了,我父亲是日本人,所以我姓有栖川,单名沐,叫我川沐或者有栖都行。之前是第五军区X大队的主军医,目前还没有实战经验,会尽快学习适应。”
段炤焰笑了笑,起身道:“嗯,有问题随时问,我去拿个水。”
段炤焰离开后,顾铭远瞅了几眼有栖川沐,忽然问他:“欸你怎么戴眼镜?军/ 队收近视的人嘛?”
大家一致转头,就像是才发现此人的不寻常之处。
有栖川沐淡定地剥着鸡蛋:“大学毕业发表了一篇论文,被军/ 队破格征用。”
顾铭远仍然一脸不可置信:“不是,你这样要是打起来的时候眼镜掉了,那不就摸瞎了?”
有栖川沐顺着英挺的鼻梁推了一下纤细的无框眼镜,淡淡道:“我近视不深,只有看文书需要,刚刚在直升机上整理文件,忘了取。”
顾铭远还想说话,有栖川沐却已经忍无可忍,他不喜欢聒噪的人,段炤焰在这里时他不好放肆,现下真是烦了,反唇相讥:“那你戴耳钉怎么解释。”
他冷冷地看着顾铭远,这人右耳上缀着不大的不规则黑色耳钉,他看顾铭远的第一眼就注意到这枚耳钉,戴在一个军人身上总觉着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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