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眼带笑意，简单点了下头。
张信涵猛的再咽一次口水，神情苦闷，心脏如战鼓咚咚咚狂响。
“也是，这件事还得你父母同意”
云卿掏出手机，指尖点动，拨打了张渊远的号码，手机响起传呼等待音，没接。正想再打过去，V信收到一条好友添加请求，看头像是张渊远的相片。
点击同意。
“叮咚”
张渊远不一会就发来信息。
“东郭先生实在抱歉，我现在在开会，不能说语音，能用文字代替吗。跪求大佬原谅.jpg”
云卿眉头挑了下，上次帮他家收了张飞后，整家人是对自己敬佩万分，可应该还不用客气到发这么骚的表情包。
四十多岁的人用这种表情包也格外违和。
敲动手指回复道。
“张先生，你儿子想拜我为师，我看他人还不赖，有心收下，不知道你怎么看”
“卧槽，祖坟冒青烟了.jpg，答应答应，没想到我儿子能成为东郭先生的徒弟，他上辈子该不会是拯救世界了吧”
“别这么客气，不过你也知道世界不稳定因素太多，既然要跟我，以后抓鬼可少不了，是死是活谁也不确定”
“说实话，就因为知道不稳定因素多，能拜入东郭先生门下，我们全家高兴得哭还来不及呢。吊大的大佬请一定要收下我那煞笔儿子.jpg”
“我希望你郑重考虑，这张协议你看下，看完还想我收的话，你签个名按个手指印”
云卿将电脑上的协议制作成电子版转发到手机上，再发给了张渊远。
“哪里用看，我直接签字画押就行。来自对圣人的信任.jpg”
“不，你得看。认真注视着你.jpg”
“好嘞。敬礼，听从大佬命令.jpg”
信息回复停止。
云卿抬头看向一脸苦瓜的张信涵，笑道“想不到你老爹表面上性情冷淡，内心却是火力少年王啊，句句不离表情包，真是资深表情党”
张信涵牵强笑了下“我老爹怎么说的，师傅”
“等等你就知道了”
过了片刻。
张渊远回复信息的同时，还发来一张电子版协议书。
“东郭先生，协议我看完了，也签名按指印了，现在心里有一句最真诚的话，就是希望先生能好好操练我儿子，请不要顾及到我的情面”
这条信息没有附带表情包，字语间看起来相当沉重，做了很大一个决定似得。
云卿点了下头，这才像之前抓张飞时见过的张渊远。
“叮咚”
又发来了一条信息。
“就算弄死了也没事，我媳妇昨天查出有身孕了，孕期六周，用的是全世界最先进设备，查出是儿子。哈哈哈，张家的子孙根不会折的，像这种煞笔儿子，我都恨不得当初把液喂给蟑螂。好鸡冻，快恭喜我.jpg”
看完信息后。
云卿膛目结舌，感情是一条信息，只不过发成了两次，张信涵到底是让他老爹失望到了什么程度，才会发这些话。
“我老爹怎么说？”
张信涵疑惑接过云卿递来的手机，一条一条翻看，最后脸色大变，愣是一动不动的，心里阴影得成亩计算。
“尼玛，我居然有这种爹？这是要逼我弑父啊，呜呜呜，奶奶你怎么生了个良心被狗吃了的玩意”
“哗哗哗”
云卿拿回手机，没有理会张信涵，原先的几张协议拿开，以张渊远发来签好的协议重新再打印了三张，拿出笔和红泥，推到张信涵眼前，道“想清楚，这是你最后的机会，签字了，以后可由不得你”
张信涵沉默了。
签字画押吗？
从协议上来看，修炼是非常痛苦的，搞不好真会残废或挂掉，否则师傅也不会打出协议，这是怕自己坚持不了半途而废。
可要是不签呢？
光昨晚就看到了那么多鬼，以后还不得是经常性见鬼，最怕就是怕和妞正呵呵一半，突然蹦个面目狰狞的鬼，笑着夸自己活好，而弱小的我却只能默默接受他的赞美，没有反抗的力量。
长久下去，就算心灵受得了，鸡儿也受不了。
想了许久
最后拿起笔，重重签下名字，再按下手印，一张一张过，直到三张都处理好，苦闷表情换上嬉皮笑脸。
“师傅，现在我就是你的乖徒弟咯，你一定会疼我，爱我，惜我，对不对。没错，我相信师傅就是这样的好人”
“额...贩剑”
在座的其他人，被张信涵这副嘴脸和话语深深恶心到了。
“你敢再恶心我？”
云卿眉头一皱，拳头捏得噼啪响，那意思是再敢乱喷，肯定打得你满地找牙。
“不敢，不敢”
张信涵连忙挥手投降。
“行了，前厅有一间空房，你去收拾下就可以住”
云卿撇了他一样，从新坐回案桌前，虽继续打量起求卦人之前递来的生辰八字，不过话是对张信涵说的“不用你缴什么费用，你只需要负责每天的日常费用，早晨八点前买好菜。其他不用管。进入四合院的时候大喊一声你是我收的徒弟”
“好嘞，有我了哪还能让师傅买菜，一切妥妥的”
张信涵拖着行李箱离开店面。
走在通道上，心里一直在疑惑为什么进四合院的时候要喊一句是云卿的徒弟，昨晚才听说阳傲天已经离开了，这一喊是要喊给谁听，难不成还有其他师兄弟？
“哇，师傅这天井锻炼器械真齐全啊....咦，为什么要遮黑纱呢，阳光都照不进来，有点冷”
刚踏进四合院子，就被惊到了。
琳琅满目的器械，还有遮盖天井的黑纱，因为黑纱的遮挡，外面艳阳高照，这里却很昏暗，还异常的阴森发冷，每一件器械森森散发寒气，仿佛跟店面是不同是世界，气温和环境跟外面剧烈反差。
气温冷得张信涵不断紧了又紧衣服。
诡异环境犹如身临阴森无光的坟场。
“不管了，先喊为敬。喂，你好呀，我叫张信涵，是师傅刚收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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