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不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一样,这人对身旁的朋友说:“小峰,咋个了?你咋这个表情?”
李峰冲他喊:“你还问我!明明喊你不要转过去看!你非要转过去看!傻/逼啊你!”
肖长河一脸迷惑,随后在围观群众的笑声中想起了刚才自己晕过去的原因。
他面色惊恐,抓着李峰的手,说:“我都说了不要进来看,不要进来看,你非要拉我过来,你现在还要怪我!”
李峰也有些抱歉,说:“不好意思嘛,晚上请你吃烧烤嘛。”
肖长河立即从地上爬了起来,笑嘻嘻地说:“你说的哈,还要买啤酒哈,不过,我还以为我死了哎,没想到我这么福大命大啊!”
给肖长河闻了鼻烟壶后,江扈就离开了,李峰指着远处他的背影,说:“还福大命大,不是是那个大师救的你,你怕早都去见你爷奶了。”
旁边的人被他俩逗得哈哈大笑,心情一扫刚才的沉重,变得轻松很多。
石棺被挖上来之后,工人们将石棺随便擦擦干净,江扈拿出几张符纸将缺口封住,又和纪云丘合力用阴阳绳把石棺捆了七八圈,最后还用塑料膜将其层层包裹住。
纪云丘从地上捡起自己掉落的项链,随便擦了擦,装进了裤兜里。
看着工人们将石棺搬上货车,江扈给了运送的工人一只三角黄符,说:“带在身上,别弄丢了,可以保你不受邪气侵扰。”
郑时渊也会跟着护送,就问他:“江师父,那我呢?”
江扈指着他的外衣口袋,说:“昨晚上我放了一个在你口袋里的,应该还在的。”
郑时渊果真摸到了一只三角符,江扈说:“符很难画的,有一个就可以了。”
郑时渊说:“多谢江师父了。”
江扈给他关上车门,说:“记住了,千万不能私自打开石棺,每天都要洒圣水,十四天之后,我们会再过去看的。”
货车开出去后,江扈本来有事要问纪云丘,转头一看,人却不在身后了。
他四处寻找,发现纪云丘在大楼旁边的水管那里清洗着身上的泥泞。
江扈走近看见纪云丘正在冲洗一条项链,刚才他就是用这个东西镇住了恶灵。
这条项链是银质的,但吊坠却是一块小小的长方体形状的青玉,青玉萦绕着浅绿色的灵气,让人只看一眼就觉得心中十分宁静。
项链很长,怪不得纪云丘随时带在身上,他都没有发现。
“你这项链是什么来头?”江扈好奇地问。
纪云丘甩了一下水,将项链揣进兜里,说:“我父亲给我的。”
通常来说,家族传承下来的物品也具有辟邪功能,并且传承历史越久,家族成员之间的情感越深厚,物品能量就越大。
由此可知,纪云丘和他父亲的感情一定很亲近。江扈有些羡慕,陷入了回忆中,一时之间忘了再问下去。
反而是纪云丘主动说:“这是我七岁那年他给我的。”
他冲了一下皮鞋上的泥沙,说:“回去吧。”
工人们正在填坑,江扈说:“你等一下。”
谢华阳听说事情解决之后就来了工地上,江扈走过去对他说:“谢工头,我有重要的事要和你说。”
江扈保住了大家的工作,谢华阳对他感激不已,说:“江师父您随便吩咐,只要您说了,我一定帮您做到。”
江扈笑了笑,说:“虽然这件事基本上是解决了,但楼里还不太干净,暂时别让工人们上班,找个天晴的时候,我会来做场法事,彻底把这里清理干净。”
谢华阳说:“这个简单,我马上通知工人们,您就放心吧,江师父需要什么东西吗?我可以都帮您提前准备好,您到时候过来就可以直接用上了。”
江扈每次要用的东西都是他自己花钱买的,现在有免费的,不用白不用。
“那敢情好,谢工头帮我准备五斤干艾草,十斤纸钱,纸钱只要方形带半圆孔的那种,再准备红烛贡香各五把就行了,麻烦你了。”
谢华阳通通记在了手机备忘录上,说:“没问题,江师父放心吧,一定全给你买到。”
和谢华阳谈完后续的事情后,江扈跑过去找纪云丘,说:“走吧。”
纪云丘全身又是泥水又是竹汁的,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只想回去好好洗个澡。
回去的路上也一直黑着脸,江扈都不敢和他说话,更不敢看他。
直到他洗完澡,换上干净衣服后,江扈才松了口气。
纪云丘头发还挺长的,只是平时都抓成了背头,所以看不出来,这个发型也显得他整个人都很凌厉,不好接近。
这会儿才洗了澡,又刚吹完头发,发丝柔软地趴在头顶,刘海还遮住了一点眼睛,纪云丘看着倒像是才二十岁左右的男大学生。
江扈观察得很认真,丝毫没发现纪云丘正在看着自己。
“你看我干什么?”纪云丘问。
江扈立马清醒,说:“我就是发会儿呆。”
纪云丘不太信他,只是看着他轻笑不语。
江扈转移话题,问:“我很好奇一件事,刚才在工地上的时候,你怎么会知道脖子是那七个恶灵的弱点?”
纪云丘站起身,倒了一杯水,说:“当然是看出来的。”
江扈抬头看他,问:“怎么看出来的?”
纪云丘脸上的表情讳莫如深,喝完杯中的水后,说:“我也不知道,我就是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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