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严和霍峻领命之后,迅速到王威处,点起了五千兵马,带足了粮草,但他们二人并没有立刻出兵。
二月翻越荆山,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南方的天气,虽然不是大雪封山,但山上的冰雪肯定没有化尽,行军中将会遇到很多困难。
李严派人去找经常翻越荆山的猎户和采药之人,霍峻去准备夜晚宿营时的御寒之物,并让兵士在皮甲下面穿上了厚厚的棉衣。棉花的种植现在还很少,北方几乎没有,到是南方有一些。
这一切都准备就绪之后,已经过去了,三天时间,两人一声令下,大军开拔。
当然在这三天之中,王威和蒯良都没有催促,对他们二人表现出了充分的信任。
进入荆山的第一天,还没有遇到多大的困难,行军的速度也不慢,可是五天之后,山上的积雪越来越多,而且道路上荆棘丛生,几乎就没有路。要不是猎户和药农在前方,他们恐怕连方向都难以分辨。
但是李严和霍峻,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挥舞着手中的大刀,披荆斩棘,硬是砍出了一条道。身后的兵士一看主将都如此,也是信心百倍。
又过了五天,他们发现山上的积雪慢慢的薄了,蜿蜒的小路依稀可见,李严和霍峻心中一阵兴奋,现在应该是过了山顶,慢慢在下山了。
终于半个月之后,五千兵马翻过了荆山,远处的汉水清晰可见,汉水边上,一座高大的城池映入眼帘,这便是房陵。房陵以前是一个郡,现在已变成一座县城。
“正方兄,现在房陵城应该没有防备,我们立刻发起猛攻,一定可以很快攻克。”霍峻望着远处的房陵城,信心十足地说。
“不!”李严望了望远处,摇了摇头,“仲邈,我们晚上攻城,不但要攻克房陵,而且要顺势拿下上庸和西城。如果现在攻城,即使很快攻下,消息也会传到上庸和西城,申耽申仪有所准备之后,后面的仗就不好打了。”
“那好!”李严和霍峻平时的关系很好,李严比霍峻大几岁,才能也更突出一些,因此对于李严的安排,霍峻没有异议。
二更之后,李严和霍峻带着五千兵马悄悄出了荆山,来到房陵城下。
房陵只是在黄巾之乱时打过一些仗,这十几年来,一直都很平安。房陵的县令叫申荣,也是申家一个子弟。他到房陵之后,除了敛财,就是抢一些有姿色的女子为妾,没有什么才华。
守城的兵士也都是由各处的劫匪恶霸组成,盘剥百姓到是有些能耐,抗敌打仗根本就不行。
李严和霍峻带兵到了城下,上面的守军竟然也没有发现,直到开始撞击城门时,才一个个如梦方醒。
“敌军攻城了,快……快……快放箭……”一名千夫长在城上大喊。
可是守城的兵士却在慌乱中找不到弓箭放在了什么地方,想要点火也找不到火石。这时城下的兵士已经开始向城头射箭,刚刚冒头的几个守军惨叫一声掉了下去,其他人更害怕了,索性蹲在垛口后面,蜷缩着身体,不敢露头。
很快,城门便被撞开了。
“杀!”霍峻和李严将手中长枪一挥,大军冲了进去。
“投降不杀!”李严大喊一声。
“我投降……我投降……”
城头和城下的兵士一听,全都将兵器扔在地上,倒背双手,争先恐后地跪了下来。
“仲邈,你去攻打县令府,我去攻占其它城门,不让城中守军逃出报信!”李严对霍峻说。
“好!”霍峻答应一声,带着两千兵马,向县令府冲去。
房陵城县令府比其他的县令府要大得多,因为他以前是一个郡,那是太守府的规格。
城中的喊杀声惊醒的县令府中的护卫,当霍峻带兵快要杀到县令府门口时,正好有一队兵马冲了过来。
“杀!”霍峻大喊一声,催马舞枪向护卫统领迎了过去。
“大胆逆贼,竟敢攻打县令府,看我砍下你的头颅。”申荣的护卫统领叫李虎,以前是一名山贼,使一口宽背大刀,有些武勇,以心狠手辣出名,自从做了申荣的护卫统领之后,更是依仗权势,无法无天,经常欺凌弱小,抢劫财物,房陵城中百姓给他一个绰号,叫“禁街虎”,只要他出现在房陵城街道上,百姓和商贩全都四散而逃。
霍峻表面看上去仿佛一名儒士,与身高马大的壁李虎相比,似乎显得弱不禁风。
李虎催马上来之后,宽背大刀对着霍峻当头劈下,同时大喊一声,“死!”
霍峻听着“呼呼”作响的刀风,不敢硬接,一带马,闪在一旁,李虎的大刀走空,一下子劈在了坚硬的地面上,刀头竟然砍进一尺多深,陷了进去,拔不出来。
“哎哟……”李虎用力拔了两下,还是没拔出来,他有些慌了。这时霍峻己经将马勒回,挺抢欲刺。
李虎无奈,只好弃了宽背大刀,拔出腰间配剑,来战霍峻。
马上作战,短剑对长枪,兵器上吃亏太大了,仅仅四五个回合,李虎就被霍峻一枪杆扫下马背,几名兵士冲过去,将他结结实实地绑了起来。
李虎所带的县令府护卫约五百人,看见霍峻的大军冲过来时,就己吓得双腿发软,现在一见李虎仅仅几个回合就被生擒,一个个呆在原地,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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